晓杨:追本溯源

棉兰:晓杨

每年的春节期间都会流传一首贺年歌曲《恭喜恭喜》,歌词是:“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每逢过年只要华人家庭里都会响起这段熟悉的旋律。然而,很多人不知道,这首歌并不是一首拜年歌曲,而是一首抗日歌曲。

1945年9月2日,日本正式签署投降书,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中国人民终于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著名音乐家陈歌辛有感而发,以“余庆”为笔名,作词作曲,写出了这首《恭喜恭喜》,歌曲最初并非为了传递新年的祝福,而是意在抒发抗战胜利后犹如春天将至,人们互道祝福的欣悦心情。

歌曲发表时恰逢1946年农历新年前夕,因此被民众视为“贺年歌”传颂至今。在原版歌曲以中速进行,采用了略显忧伤的小调。而我们今天听到的版本,歌曲速度明显加快,使用了多种乐器,营造出了喧闹、热烈的节日气氛,已变为新年时全世界华人互相问候、传递祝福的一份享宴。

歌曲原唱者由姚敏、姚莉兄妹演唱。歌词“皓冰雪溶解,眼看梅花吐蕊,漫漫长夜过去,听到一声鸡啼。经过多少困难,历经多少磨炼,多少心儿盼望,盼望春的消息。”仔细看歌词,如长夜、困难、磨炼,都能看出它最初并不是为了新年而作,反复强调的“恭喜恭喜”,其实是“恭喜我们还活着”。由于歌曲中并未提到战争,还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随着时代的推移,庆祝战争胜利的成分逐渐淡化,“贺年”的意义渐渐被突出强化。

酒廊歌厅经常走红的《何日君再来》是一首歌女不舍得客户离开依依不舍的忧伤之情,牢牢抚君怀的缠绵悱恻吗?调作曲家刘雪庵谱写的《何日君再来》这首风靡了半个多世纪的歌曲,原本是1936年7月上海国立音乐专科学校第7届学生自治会为先期离校的第4届本师毕业班的同学举行茶话会演奏一首音乐作品留作纪念,刘雪庵油然升起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便当场挥笔创作了探戈舞曲《何日君再来》,俄籍女同学戈拉当即在钢琴上试奏,那节奏明快、行云流水般的音符顿时使大家陶醉了。茶话会就在这首欢快惜别的乐曲中结束。这首探戈舞曲也很快的成了舞厅里的热门伴奏舞曲。上海艺华影片公司拍摄广告宣传的歌舞片由周璇等人担当主演,导演方沛霖特别邀请刘雪庵为该片配曲,刘雪庵了解此片的描写,认为即兴创作的《何日君再来》舞曲很适合《三星伴月》剧中的情境和气氛,方沛霖请黄嘉漠填了歌词,上海百代公司的法国经济人戴高乐、德果,瞄上了这首歌的市场效应,与刘雪庵签订合同,将《何日君再来》灌成唱片,到处发行,很快走出了上海。1938年蔡楚生导演还将《何日君再来》用在香港拍摄的抗战电影《孤岛天堂》中,剧中人在这首旋律中表示欢迎新四军早日归来。《何日君再来》当时已成为沦陷区人民祈求和平和企盼解放的日子到来。这首歌变味源于日本人的翻唱。

《何日君再来》曾经被中华民国政府、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列入“禁歌”。民国政府将《何日军再来》谐音化为“贺日军再来”,一度禁止播放;而中华人民共和国方面则把这首歌看成是上海堕落生活方式写照,并指为“何日日军再来”,列为卖国歌曲。1957年作曲家刘雪庵更因《何日君再来》被划为“右派”,1982年,中国大陆当局又把这首歌视为“不正确的歌曲,带有半封建、半殖民地色彩的东西”、“黄色歌曲”,同时亦以防止对民众造成精神污染为由禁止输入播放。1937年周璇为这首歌曲在中国打开了知名度;李香兰将这首歌曲唱红了;1967年邓丽君将原曲重新填词,以《几时你回来》的歌名来发表,70年代末期台湾当局对许多禁令逐渐松绑,多首曾经遭冷冻的歌曲逐渐浮上台面。1978年邓丽君挑选了《何日君再来》重新诠释,将冗长的修剪成精简适中受人喜爱倍加,再度掀起了热潮。

由殷正祥、韦秀娴、赵元任、廖昌永、沈洋、斯义桂、温可铮等人演唱的《叫我如何不想她》,乍看之下是怀念恋人的情歌,实际上是刘半农在1920年于英国伦敦大学留学期间所作,是中国早期广为流传的重要诗篇,该诗由于音韵和谐,语言流畅,1926年被著名的语言学家赵元任谱成曲,广为传唱。刘半农早年积极投身五四运动,并一度参加《新青年》编辑工作,致力于语言学研究,此时诗人远离祖国,思念亲人,于是挥笔写下了这首感情深沉的诗。诗人表达的是爱国之情,而不是一般人所理解的思念情人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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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xi 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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