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音乐(2)早期的实践者
陈添贵

迪迪·瓜尔塔纳达(DIDI KWARTANADA

随着技术的发展,留声机和黑胶唱片逐渐成为20 世纪初居住在荷属东印度的欧洲人急切寻求的商品。看到这一商机,华人开始成为售卖这些商品的代理商。从那时起,用小提琴或者钢琴演奏西方著名作曲家的作品所带来的动人旋律,对居住在城市中的华人家庭来说愈加熟悉,这其中就包括了日惹的印刷企业家陈月明(Tan Gwat Bing)。

陈月明常去他哥哥售卖黑胶唱片的店里听歌。正是从那里,他开始了解著名作曲家所创作的小夜曲、华尔兹以及军队进行曲等。当时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后来他许愿,如果之后能够有一个儿子,他会把小提琴作为礼物送给他(Surtihadi, 2008:62-63)。1913 年7 月8 日,他的第二个孩子在日惹出生,是个男孩,取名为陈添贵(Tan Thiam Kwie)。

陈添贵在类似小学的荷兰中华学校(Hollands Chinese School,简称HCS)就读时上了第一堂小提琴课,恰好在那里有一位教小提琴的印尼土生华人老师陈敬然(Tan King Djan)。后来,当他在类似初中的初级中学(Meer Uitgebreid Lager Onderwijs,简称MULO)和类似高中的高级中学(Algemeene Midelbare School,简称AMS)就读时,他师从日惹欧洲俱乐部管弦乐队(Sositet) 中的两位小提琴家——来自菲律宾的弗朗西斯科·贝纳多(Francesco Bernardo)和来自意大利的阿蒂利奥·格诺基(Atillio Gnocchi)。也是在那个时候,陈添贵结识了著名小提琴家苏万迪(Soewandi),他们后来还成为了非常亲密的朋友,他从苏万迪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关于小提琴的知识。苏万迪的孩子们后来也成为了著名的音乐家——其中一位还与诗人连德拉(W.S.Rendra)结婚。

随着外语能力不断提高,陈添贵开始从荷兰语、德语和英语的小提琴练习教科书中获得更多知识。1933 年,他成为了一位小提琴家教,同时也和管弦乐队社团维雷尼根(Orkes De Vereeniging)合作。20 世纪30 年代,在这个管弦乐队社团的一个项目中,只记载了三位非欧洲籍乐手,他们分别是:苏万迪,马斯·萨尔迪(Mas Sardi)[小提琴家伊德里斯·萨尔迪(Idris Sardi)的父亲]和陈添贵(Surtihadi, 2008:62-65, 79)。

进入独立时期,陈添贵以小提琴手的身份与苏万迪(Soewandi)为首的日惹电台管弦乐队(Orkes Radio Yogyakarta,简称O.R.Y)合作,一直到他退休(1946-1981)。看来在那个时候,全国各界知名人士已经开始考虑民众对于音乐艺术学院、音乐教育学校的需求。这个初步设想由穆罕默德·雅明(Muhammad Yamin)、苏丹·哈孟古·布沃诺九世(Sultan Hamengku Buwono IX)、苏帕尔迪·伯拉维罗诺尼格罗(Supardi Prawironegoro)和包括陈添贵在内的其他几位人士共同提出,于1952 年在日惹成立了印尼音乐学校(Sekolah Musik Indonesia,简称S MIND)(Surtihadi, 2008: 83 -84:Hardjana, 2004: 319)。自1952 年6 月至1965 年3 月,陈添贵一直在该校任教。后来,他又参与了印尼音乐学院(Akademi Musik Indonesia,简称AMI)的筹备建立工作,并于1964 年4 月到1965 年3 月期间在该校任教(Surtihadi, 2008: 84-85)。这两所音乐学院至今一直沿用西方古典音乐教学方法系统培养音乐储备人才。印尼音乐学校(SMIND)后来成为卡西罕国立第二职业学院(SMK Negeri 2 Kasihan)[很长一段时间都被称为音乐中学(Sekolah Menengah Musik,简称SMM)],印尼音乐学院(AMI)后来成为日惹印尼艺术学院(ISI)艺术表演学院音乐系的音乐艺术学科。

陈添贵后来改名为卡尔纳吉·克列斯丹多(Karnadji Krestanto)。为师多年的他已是桃李满门,其中一位学生就是1949 年出生于日惹的爱可/林爱莉(Ayke Liem Ay Lie)[现在多被称为爱可·阿古斯(Ayke Agus)],她是一位具有国际水准的小提琴家和钢琴演奏家。爱可(Ayke)作为20 世纪的传奇小提琴家贾沙·海菲兹(Jascha Heifetz)的学生而闻名,后来一直跟随着海菲兹。时至今日,居住在美国的林爱可仍然活跃在音乐演奏和音乐教学领域(Agus, 2001: 78-79, 82;http://www.aykeagus.cm/Biography.html)。

林爱可与雅加达首长阿里·萨迪京

1959 年在梭罗(Surakarta)出生的鲁鲁克·布尔万多(Luluk Purwanto)是一位国际爵士乐小提琴家,他也是陈添贵的学生(Stokes, 2008: 209)。1985 年,布尔万多以巴斯卡拉(Bhaskara)爵士乐团小提琴手的身份,第一次代表印尼出席在荷兰举行的著名的爵士乐表演盛会——北海爵士音乐节而闻名。直到现在,布尔万多仍然在国际爵士乐坛奋斗(见www.luluk.com)。为了表彰陈添贵在文化艺术领域所做出的贡献,日惹特别行政区政府1984 年授予陈添贵艺术奖(Anugerah Penghargaan Seni)中的“西方音乐的建设者”荣誉称号(Surtihadi,2008:94)。1992 年陈添贵逝世,安葬在位于日惹班图尔(Bantul)依莫里吉(Imorigi)的吉利萨普多艺术家墓园(Pemakaman Seniman Giri Sapto)内,他的音乐家朋友们,像库斯比尼(Kusbini)、曼尼克(L.Manik)和锡亚吉安(M.P.Siagian)也长眠于此(Surtihadi,2008:98)。

(原载《华人在印尼民族建设中的角色和贡献(第二册)》。本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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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xi 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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