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生华人与爵士乐(4)
由马西姆·林(Max Lim) 当领奏的福曼斯四重奏乐团(Flimax Kwartet)唱片的其中一张。

艾尔弗雷德D·迪科阿鲁(ALFRED D. TICOALU

日本占领时期

在日本占领时期,印尼的爵士乐受到重挫。日本殖民者认为爵士乐是来自他们的劲敌——美国的音乐, 因此严禁在公众场合进行爵士乐表演。否则,违规的音乐家将受到严重的处罚。

然而上述禁令并不是导致印尼爵士乐中断的唯一因素。所有欧洲后裔的爵士音乐家,不管是纯正的欧洲人还是混血儿都被迫做苦役或被关押在俘虏集中营。那些幸运逃过一劫的音乐家大多数是印尼原住民或土生华人,日本殖民者将他们视为亚洲人。他们一部分人依然从事音乐行业,但是只能演奏那些得到日本殖民者许可的音乐。另一部分人则选择放弃音乐,转行从事其他行业。

独立战争时期

在日本向盟军投降,印尼宣布独立后,印尼的爵士乐逐渐复兴。然而,这一时期发生的变化,对于印尼的爵士乐未来发展来说影响甚大。大量的爵士乐家不是在反抗日本殖民者的过程中战亡,就是被迫做苦役之后丧命。这对于印尼的爵士乐来说是极大的打击。

他们中幸存的一部分人,有的是老百姓,有的继续当兵,都重拾音乐。但是,因为当时仍处于动荡时期,人身安全难以得到保障,很多早期的爵士音乐家选择了离开印尼。也依然有人选择继续留在印尼发展。其中一位土生华人选择留在印尼,他叫海因·叶(Hein Yap),是一位半职业鼓手。1948 年和1949 年间,他曾和暹逻摇摆(Siamese Swingers)乐队在雅加达合作演出[电话采访,尼科·西嘉拉基(Nico Sigarlaki),2003 年9 月22 日;Moesson,15/10/1986:17]。

陈汉斯和马西姆·林时期

有两位土生华人爵士乐家选择去荷兰发展,他们分别是陈汉斯(Hans Tan)(Tan Tjeng Bie/陈清美)和马西姆·林[与林哈利(Harry Lim)并没有亲属关系]。

陈汉斯在巴达维亚时就开始弹奏吉他和贝斯。他与罗伯·普隆克(Rob Pronk)(钢琴家、小号手和作曲家)成为好友并和他一起演奏音乐。罗伯(Rob Pronk)是出生在荷属东印度的印尼裔混血儿,后来成为欧洲榜上有名的爵士乐家。1947 年他们一同去荷兰上学。在荷兰时,陈汉斯选择的虽然是技术专业,但是仍很认真地弹奏爵士乐。他还成为了罗伯·普隆科·博普特乐团(Rob Pronk Boptet)[电话采访,罗伯·普隆克(Rob Pronk),2009 年10 月10 日]和恩斯特·范特·霍夫·恩·金管弦乐队(Ernts van’t Hoff en Zijn Orkest)(Eyle,1978:40)的一员。

马西姆·林(Max Lim)(茂物,1928-)在二战前就开始学习钢琴,有时候他也拉手风琴。年轻时,他在印尼居住,视泰迪·威尔逊作为自己的偶像,后来搬去荷兰后,他的偶像就换成奥斯卡·彼得森(Oscar Peterson)了。从马西姆·林演奏的音乐中可以看出这两位偶像对他影响之深。1946 年在雅加达,马西姆·林和迪克·范·德尔·卡培伦(Dick van der Capellen)(贝斯手)和古戊斯·霍夫兰德(Guus Hofland)(吉他手)组合成布兰顿三人组(Blanton Trio)乐队。布兰顿三人组乐队是印尼第一个举行比博普爵士乐表演的乐队。这个乐队一直忙于在雅加达进行舞台演出,多数是通过广播电台电波将音乐传送给听众(Muziek,02/1947:11)。因马西姆·林去荷兰学习,这个乐团于1947 年解散。在荷兰期间,马西姆·林也成为了一位职业爵士乐家[电话采访,马西姆·林(Max Lim),2010 年2 月20 日]。他所带领的其中一个乐队是福利曼斯四重奏乐团(Flimax Kwartet)。1955 年,这个乐队录制了两张黑胶唱片,由奥美加(Omega)录音公司负责出版。这张唱片印证了马西姆·林是第一个发行了商业爵士乐唱片的印尼土生华人。

(原载《华人在印尼民族建设中的角色和贡献(第二册)》。本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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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xi 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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