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年 10 月 23 日，总统府经济事务专员一行人，到访日惹市寒舍。

专员一行人乘汽车前往中爪哇和东爪哇，以视察总统的指令与政策，如何落实在地方上。专员们的调查结果与民众的想象无太大区别：大多数总统指令和政策都没有执行到位。

有些地方，允许某些企业集团在涉及人民需求的经济活动中任由运作；这无异于扼杀穷人的生计。事实上，这与总统的指令和政策背道而驰，因为，它显然只会让已经很强大的企业家受益。在这个国家，强者往往会捕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这是事实。

掠食者的游戏

说白了，这就是总统府经济事务专员们发现的掠夺性集团游戏的残酷性。“对于水稻/稻谷，发生在东爪哇的几个地区，例如拉蒙岸(Lamongan)、新埠头(Bojonegoro)；在中爪哇，发生在肯德尔(Kendal)、八马兰(Pemalang)和其他几个地区。”

这种控制手段“扼杀了资金有限的小型工厂。对于玉米，它也渗透到了玉米生产中心，如松巴哇(Sumbawa)、东爪哇(Jawa Timur)、中爪哇（Jawa Tengah）。其影响是，蛋鸡饲养者很难买到玉米，尤其是当还无收获时。”（我于2021 年 11 月 7 日 09.14 收到的总统府经济事务专员的短信）。

这是总统的善意，如何在草根阶级被玩弄的一个小小例子。这种例子几乎可以在官僚阶层的所有网络中找到，这通常是企业集团代理人的表现。

或许这些违规的信息传到了总统耳中，可是，绝大部分的信息都没有报告给总统。所以，面对已经生锈了数十年的官僚作风，所谓的国家机构改革其实是寸步难行。

这种现象也出现在警察身上，当然也相互现在国军身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如果把这个共和国比作一家餐厅，餐厅前面干净、敞亮、堂皇；但厨房里，却是脏兮兮的。西苏门答腊米囊族谚语中有“Rancak di Iabuah”的形容词（路上看似不错，居家却是穷人）；或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当然，这样比较并不总是恰当的；因为，在这个共和国的厨房里，仍有好的一面，即使它可能仅仅是个小小涟漪。大浪其实就像是上述形容的餐厅。改革走了23年，起初，呼喊着“反三风”（腐败、勾结、裙带关系）口号；可是，这三种社会病害，更是时而复发。

口号只停留在表面，实际上人人却为所欲为。国家和社会未能控制这种野性。这就是我这篇拙作标题的意思。最近在罗马举行的 20 国集团会议上，佐科总统在那里受到了如此高度重视，以至于2022 年20国集团的主席团职位委托给了我国；这是国家的国际荣誉，我们必须感恩。

然而，另一方面，在国内，这个作为共和国的厨房，社会、经济、文化和政治问题，即使不是杂乱无章，也远非安逸。贪腐行为泛滥，毒品似乎势不可挡；警察内部不良分子和其他官员的所作所为，刺伤我们心的行为层出不穷。

有的官员包庇赌博、非法采矿和其他各种形式的丑陋行为。在法律界，也不难发现污浊现象，到处都有案件交易。Todung Mulya Lubis 法学士几年前告诉我，大约80%的律师都是属于“合法的黑手党”。

近些年来，民众眼里充斥着国企贪污的黑幕消息。且看Bumiputra 1912 保险、Jiwasraya 保险、PT Asabri 保险、PT Garuda Indonesia，以及其他数十家濒临倒闭的国企。实际上，这些国企都有一个负责监督公司的董事。

如此惨痛的现实，可以断定，董事会和监事会都参与了勾结，导致国企喘不过气来。这意味着国家未能履行其管理国企的职责。如果这些国企得到妥善、专业、负责任的管理，至少到目前为止，将会给广大民众带来效益。

PT Garuda Indonesia 必须获得特别关照，因为它的诞生是与共和国同气息，且让我们感觉非常自豪；其创始于1948年，当时，亚齐人民设法筹集了20公斤黄金，购买了传奇的 RI 001 Seulawah 飞机。

随后，在1950 年 PT Garuda Indonesia 诞生了，这是一家国有航空公司。 我已经搭乘Garuda航空超过 20 年了；服务很好，干净，总是提供小食；尽管票价比其他航空公司昂贵。但是，为什么PT Garuda最终却是一蹶不振，而其子公司PT Citilink却得以生存，并且，相对较好。

PT Garuda 债务高达70兆盾，其管理层长期以来已经是内部腐烂了；就如以上所述餐厅的脸面，即如共和国的脸面，正面与背面就像白昼与黑夜。前面是明亮的，后面是阴暗的，阴暗而闷热。

在最基础的范围内，被称为执行1945年宪法第33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合作社，自被宣布以来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状态；常被称为民粹经济的支柱，但是，它的命运就像一棵长在岩石上的针叶树，不生不死。

修理自己的厨房

这种苦涩现象，长期以来引发了疑问；我们民族和国家发展模式是否会以1945年宪法为指导。这部宪法只是用来掩护事实上的新自由主义制度的残暴行为而已；它是否背叛了潘查西拉精神和1945年宪法？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情景，是一种一直在欺骗我们的慢性社会病。官僚在被任命或担任职务前的宣誓，似乎对保护和纠正他们作为公职人员的行为，没有丝毫作用。让人恶心的“只要上级高兴”陋习，直到今天仍然“忠于”我们；这是一种欺骗行为，掩盖了真正的丑恶的现实。

最后，祝贺佐科维总统——这位在全球范围内越来越受赞赏；但是，请瞧瞧，我们共和厨房里的气氛，仍然处于杂乱无章状态，脸色阴沉。

事实上，如果总统手下的部长和官员愿意做好工作，诚实和有责任感，那么总统的负担就会减轻。然而，正是这个价值观现在明显地更加昂贵了！

（作者系1998-2005年度穆罕默德迪亚协会（PP Muhammaddiyah）总主席。原文刊载于2021年11月10日《罗盘报》。亮剑 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