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榜 姚秀兰

时光荏苒不留痕，很快挥手告别壬寅虎年三月进入四月，迎来欢愉愚人节 ( april fool’s day )，缅怀故人清明节 ( ceng beng ) 。 每年四月初愚人节， 阿玳总记忆起年轻时曾在愚人节发生的事情 。
那年，阿程，阿玳带着二个孩子从小镇搬迁到的鹿勿冻市，阿程做他熟悉的季节土产生意，收购黄豆，咖啡，玉蜀黍，收获季节比较忙碌，农闲时很多空寂时间，这时阿程认识了从高打武眉小镇来的鹿勿冻市办货商人，在等貨寄貨无聊的时候，他们以赌博打发时间。
阿程阴阳差错，误打误撞参进了这个赌博圈， 投入被来自高打武眉同一区赌徒设计圈套，阿程傻赌，被奉承昏了头，虽然一直赌输，为当赌桌英雄，仍然继续傻赌到深更半夜 。 阿玳信任她的丈夫为他们的小家庭努力奋斗，从不怀疑，每晚等候在外吃饱了的丈夫回来后，还服侍为他煮热水洗澡，备清洁毛巾睡衣裤 ，傻傻地等着,无怨无悔 。
阿程的朋友阿财看他如此傻赌，偷偷告诉阿玳 : ” 你的丈夫被高打武眉赌徒串通骗赌，你要注意他输了很多钱 “。阿玳才恍然大悟，她家娘也曾经告诉她阿程嗜赌，她听了非常痛苦，失望， 原来他是如此不长进，不是为孩子的学业前途努力” 赚钱 ” 而是很自私为自己的快活忙被” 骗钱 “， 他忘了自己应该做一个负有担当责任的家长。
阿玳马上去他们集赌的租屋，只见门关着，看到阿程的摩托车停放在租屋隔壁爪哇饭店门前，她问,店主说 : ” 去半让 ( 当时出名红灯区 ) 嫖妓 “。阿玳破碎的心在滴血，又赌又嫖，死的心都有了，为孩子她要坚持住这个家不可散 。因为她看过她离婚的好朋友，回来看她离去时寄在她母亲家的孩子，她的女儿不理她，蹲在墙角抱头痛哭 : ” 你生了我 ，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 你忍心抛下不管我 ! ” 回想自己的无奈，阿玳拥抱着朋友的女儿伤心落泪 。为阻止阿程继续误入歧途，她时时去赌徒租屋找看东躲西藏的阿程，没有好脸色，好像要把丈夫逼上梁山，虽她很难受常被赌徒用难听的言语羞辱，为孩子的名誉和前程，阿玳非得这么做不可，就这样惹怒了那些赌徒 。
四月初，阿玳在厨房准备清明节祭祀用品，傭人告诉她有客人，在客厅，她看到一位年轻友族妇女用布条抱着小孩，看不清孩子的模样，只看到大大勾魂的眼睛，动着红彤彤性感嘴唇，明目张胆，有持无恐说 : ” 我找阿程，他已三个月没给我们生活费， 这是他的孩子等着奶粉钱”。阿玳无意看到她偷偷拧孩子，小伙子哇哇大哭，阿玳无动于衷看着这友族妇女不说一句话，她最终无趣地走了 。
阿程回来后，阿玳告诉他早上发生的事情，阻止阿程不可出门或接电话 ( 当时还没手机 )，第二天中午赌博时间，传呼机一直呼叫，过一会，家中座机电话铃响，傭人提起电话说 : ” 昨天峇峇养的女人带着孩子来，我家女主人自杀，现在他们全在医院。”刚放下的电话马上又响起铃声，只听傭人说 : ” 如果没错，好像是在中央医院 。”下午电话铃拼命响， 傭人慢悠悠拿起电话说 :  “没在中央医院吗 ？我不知道 ， 没消息 。”  傭人对阿玳说 : ” 峇峇的朋友好像很害怕。 “阿玳说 : ” 我看过那饭店女招待，他们化钱要愚弄，我才不上当 “。
晚上阿财来说 : ” 你没问题吧！”  阿玳笑着没回答，阿财说 : ” 他们听傭人说你自杀进医院可把他们嚇坏了 ，找遍各医院，殡仪馆都没有你的踪迹 。其实愚人节他们想给你教训，反而把自己搞得冷汗淋漓很狼狈 。”
阿玳希望阿程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她的丈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阿程鬼迷心窍执迷不悟，我行我素，依旧和他的猪朋狗友聚餐大吃大喝，集赌，谎话连篇，把家当旅馆不闻不问，阿玳说几句，阿程表现极度不耐烦，只一句话 : ” 你你我我别多说”。没一点最起码的尊重，马上转身抛下失望透顶的阿玳痛心疾首， 在赌友激将法下，他变本加厉，钱不可过问，家用得等丈夫高兴才从他的手指缝漏出，                阿玳为家庭和睦完整，每天等候的焦虑和担心很痛苦，总安慰自己，家家有本难唸的经，百年修得共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
阿玳只能真当阿呆( 玳 ) ，阿程把她当愚人，为孩子的幸福她默默承受，夫妻相处没诚意只有利用，没实话只有谎言，阿玳很不愿意傻傻地天天过愚人节，但是一个幸福的家非常需要妈妈用血泪汗水的坚持和牺牲，她只能做一个忍气吞声伟大的中华母亲，心里的伤痕和生命共存，不知何日是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