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鹰:今读鲁迅杂文

万隆:高鹰

 

前言

 

居家抗疫两年来,翻阅了一系列鲁迅的杂文集。越读越感到鲁迅的杂文名不虚传,像一把把犀利的匕首直插敌人的要害,成了反动统治者和文痞最畏惧的武器。

鲁迅后期二十几年间,写下了不计其数的尖锐泼辣、形象生动的杂文。鲁迅运用这艺术武器,进行了广泛的社会批评、思想文化斗争和政治斗争。这种杂文文体,经过魯迅开创性的劳动,终于成了现代文学中一种独立有深刻影响的文体。在一生中,鲁迅写了十七部杂文集,为中国现代文学史留下了光辉灿烂的不朽的杂文文学遗产。

鲁迅的杂文,内容极其广泛,故事性强,常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引用国内外学者的专著的名言。总之,其杂文包罗万象,逻辑性很强,可说,魯迅是一位罕见的天才。

此外,鲁迅的杂文,短而精,字数仅五六百字,很少长篇大论的,论述十分精辟。每篇杂文结构严密,开头和结尾很精彩。鲁迅行文如天马行空,气势豪放,不受拘束。读后,予人深刻的启迪。还值得一提的是,写完杂文后常变换笔名。这也许与形势有关,当时社会黑暗,文坛混乱派别很多,互相攻击。为了掩人耳目,只好变换笔名,鲁迅的笔名最少也有上百个。

如今鲁迅众多的杂文,给印华作者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读物。虽然这些杂文距今已有近百年之久,但是,杂文的思想性仍富有强大生命力。面对当前复杂的国内外形势,鲁迅的精神思维及其写作表现手法,仍然有着高度的文学价值。

一、《逃的辩护》

本篇杂文写于1933年初,全文五百余字,原题为《“逃”的合理化》,是鲁迅逝世两三年前的作品。杂文短小精干,结构完美,思想内涵突出,具有说服力。

开头:“古时候,做女人大晦气,一举一动,都是错的,这个也骂,那个也骂。现在这晦气落在学生头上了,进也挨骂,退也挨骂。“ 鲁迅以三言两语,便形象道出了学生在当时社会里,处于进退维谷的困境。

杂文主体:叙述了学生请愿,但遭到反动军人刺刀和枪柄的迫害。之后,学生们只好转移到学校的研究室。不久日本侵略军入侵山海关,强占了东三省,学生们留在研究室也有了危险。怎么办?只好“ 大家走散,各自回家”,结果受到人的谩骂:“遗臭万年”,言外之意成了逃兵。

面对学生危险的困境,鲁迅站出来支持学生的行动,认同化整为零,走为上策,保存有生的力量,勿无辜成为日蒋反动派的牺牲品。其实,学生保存实力,并非逃避现实,恰恰相反,是储蓄力量期待投入新的战斗。杂文里,体现了鲁迅对年轻学生的爱护。同时在开头文中,也反映了鲁迅对受封建旧礼教迫害的婦女的深切同情。

二、《出卖灵魂的秘诀)

这篇杂文,写于1933年3月底,全文约750字。属社会批评和政治斗争的杂文。体现了鲁迅文化斗争中的坚定性。

开头:“几年前,胡适博士曾经玩过一套‘五鬼闹中华’的把戏,那是说:这世界上并无所谓帝国主义之类侵略中国,倒是中国自己该着‘贫穷’,‘愚昧’等五个鬼,闹得大家不安宁。现在,胡适博士发现了第六个鬼,叫做仇恨。”这个鬼不但闹中华,而且祸延友邦,闹到东京去了。

如上说的五鬼:是指贫穷、疾病、愚昧、贪污和扰乱,而六鬼是仇恨。

胡适博士颠倒黑白说:“ 这世界上无所谓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恬不知耻地说成是“五鬼”造成的。这些文人学者,敌我不分,把日本侵略者称为朋友,起了帮凶的作用,十足是文化界的卖国贼!

文中,胡适博士还为日本侵略者献媚取宠。认为日本决不能用暴力征服中国,只有先征服了中国民族的心,才能征服中国。胡适真不愧为日本帝国主义军帅!这真是出卖灵魂的唯一秘诀,只有“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中国民族才不至于再生仇恨。

结尾写:“征服中国并不是没有法子的,请接受我们出卖的灵魂罢,何况这并不难,所谓‘徹底停止侵略’,原只要执行‘公平的’李顿报告一一仇恨自然就消除了!”

胡适甚至无恥提出中国向日本接受恥辱的城下之盟。这真实反映了胡适奴颜婢膝投降日本的本性。

历来,侵略者和被侵略者是不可调和的,只有通过针锋相对的斗争,才能夺取最后的胜利。其他的道路是没有的。

杂文中,体现了鲁迅坚定的政治立场。对胡适颠倒黑白、粉饰日本侵略侵者和寄托幻想的谬论,进行坚决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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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xi 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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