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风蕉雨:因入境事件被“热炒”的风波

本报评论员:余凡

5月16日,讲经师索麻特(UAS)与家属一行6人从廖群岛省巴淡市(Batam)抵达新加坡的打拿美拉(Tanah Merah)客轮码头,经过相关部门的询问及调查后,索麻特被拒绝入境,一行人于傍晚时乘船回返巴淡市。索麻特随即在个人网页发布接二连三的信息。

索麻特当天在网络上传他被单独隔离在1乘2米斗室的视频,三个小时后被押上返回巴淡岛的客轮,声称自己被新加坡“驱逐出境”(derpotasi)。又不断挑动民族情绪,嘲笑新加坡只是个小国家,全印尼民众撒泡尿都会被淹没。紧接着,不少居心叵测的反对派政客与短视偏见的宗教人士借题发挥、乘势“热炒”,使“反新”的潮声一浪高于一浪!

《罗盘电视》报道,因索麻特入境被拒而引发的传言,新加坡政府隔天也作出必要的澄清,说明索麻特是因其激进言论而被拒入境。不料却诱发其支持者于20日举行抗议集会。请愿的民众聚集在新加坡驻印尼大使馆前,要求新加坡大使对“拒绝长老入境”作出明确解释及公开道歉。警方在场维持治安,雅加达Rasuna Said区部分道路被暂时关闭。

《共和网》(REPUBLIKA.CO)于17日称,新加坡内政部(MHA)作出书面声明,拒绝索麻特入境的原因是:“索麻特以传播极端主义(ekstremis)及隔离政策(segregasi)而闻名,这是种族及宗教多元化的新加坡社会所不能接受的。” 声明中还例举索麻特讲道时常刻意地误导,譬如在巴以冲突中被使用的“自杀式炸弹”,竟被他认同为“圣战”的行为。还出言诬蔑天主教的十字架是“异教徒幽灵”栖身的地方。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新加坡政府重申,所有想要入境该岛国的外籍人士,并没有任何“自动通道”或特殊权益,每个人都必须审查其背景。“索麻特托词来新只为社交访问,而新加坡政府最为关注和提防的是宣扬暴力、支持激进主义思想及隔离政策。所以索麻特一伙人被拒入境。”

《时代网》(TEMPO.CO)于19日报道,印尼驻新加坡大使苏里约(Suryopratomo)表明,在索麻特被拒入境的事件中,政府不能干预(intervensi)新加坡的决定,“就如同‘不受欢迎者’的情况一样,那是每个主权国家的内政和权利。”大使希望民众能够了解国际外交的细节,任何国家都可以用“国家安全”对来访者进行审核,那是全球通行的规则。

《罗盘网》于20日称,由索麻特支持者们所创办的Perisai团体,当天下午4时许在雅加达南区的新加坡驻印尼大使馆前举行示威活动,虽然下着大雨,群众并没有解散。其中一位演说者表示:新加坡政府对待索麻特入境时的行为,伤害了印尼民众的感情,因为新加坡竟然把著名的穆斯林知识分子索麻特,离谱地当成激进分子(ekstremis)对待。

示威的Perisai团体经雅京警察厅向政府提出3项要求:首先,对新加坡移民局拒绝索麻特入境的事件提出谴责。其次,要求新加坡驻印尼大使对上述事件做出解释并公开道歉。第三,因为新加坡“驱逐”了民众崇敬的索麻特,要求政府也驱逐新国驻印尼大使。

印尼宗教部副部长再努特(Zainut Tauhid Sa’adi)表示十分同情索麻特被拒入境的遭遇,他呼吁民众冷静思考,别把“入境”的程序事件进行“政治处理”,无限上纲成阴谋论。他在网络平台写道:“让我们在生活中树立更为开放及宽容的态度,以免经常被无端猜忌与怀疑所蒙蔽。先贤教导我们远离偏见(prasangka),因为有的猜疑已接近罪过。”况且,之前连帕拉波沃部长及三军司令卡铎将军也被美国拒绝入境,并没有引发风波。

《呼声网》(Suara.com)近日报道,对于新加坡内政部拒绝索麻特入境所例举的讲道视频,被指涉嫌激进言论;其实,索麻特早已有所“澄清”。譬如有关侮辱“十字架”的讲话。索麻特于2019年8月21日应邀到印尼长老协会(MUI)作证时称,那段话是专对穆斯林信众说的,而且是在封闭的场馆里进行,并不是在开阔的公共场所发表的。

接着,他还声明是在宗教场所向信众讲解伊斯兰教的信条,所以他不愿向不满其讲道内容的人士表示道歉。索麻特重申,倘若他认错,是不是意味着他讲解时所引用的段落(ayat)应该被删除?不少专家认为这是标准的倒果为因、死缠烂打的“诡辩逻辑”。

政论员德尼(Denny Siregar)于5月21日在其Time Line视频节目感叹,如今国内的所谓“长老”实在太容易了,他们无须高深的宗教学问、不具优良的道德品行,只是以煽情的言辞、偏执的语境吸引一批狂热的支持者;与按照教义修行的“长老”是云泥之差。

让人担忧的是这些“速成”的长老也醉心政治、巴结权贵,而听不进一丝不同意见。德尼规劝那些想研习宗教教义的年轻人,必须寻找谦和睿智、冷静宽容的长老;千万别跟随喜欢煽风点火的导师,因为“魔鬼”就是从火焰中产生的。祈愿这场风波不再被热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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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xi 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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