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风蕉雨：首都一家华裔“饿死”案的探讨
本报评论员：余凡 今年11月10日周四晚上，雅加达西市卡里德勒斯(Kalideres)区的(Citra Garden)住宅区AC5/7组号，屋主一家长年甚少与邻里沟通来往。当晚因邻居闻到刺鼻的异味，在里长(RT)阿雄(Asiung)的见证及率领下撬开铁门入屋，在不同的房间赫然发现四具死尸。 经相关部门验证后，确定死者是71岁的顾纳万(Rudyanto Gunawan)、他68岁的妻子玛格丽莎(K.Margaretha Gunawan)、他们42岁的女儿名蒂安(Dian F.A.Dewi)，另一名死者为顾纳万68岁的弟弟布迪彦多(Budyanto G)。据邻居介绍，顾纳万一家人很少与外人交往，最后一次是在9月份看见他们。在首都闹区竟有一家人“饿死”，舆论闹翻了天！ 《罗盘电视》于12日报道，死者顾纳万的姻弟韩多约被警方询问后表示：“据我所知，他们的生活正常，大家都忙着各自的活动。”他也说明与在事件中去世的妹妹有5年没联系了，“我们十分震惊，为何会一家四口同时死亡。”家属们计划为死者举行火葬。 警方初步说明，案发现场的摆设依然整齐，没有暴力行凶的痕迹。四名死者经过法医验尸报告，根据尸体不同的腐烂程度，可以推断他们不是在相同的时间死亡。而让各界民众惊诧及热议的是，他们的死因竟是因为没有进饮食所造成的。幕后原因是什么呢？ 《时代网》(TEMPO.CO)于12日援引里长阿雄的话：“没有外人来访，更没有譬如类似宗教仪式的活动。”质疑有关死者“误信邪教”的传言。里长向记者展示了皱褶的蓝色“家庭成员卡”(KK)照片，在宗教信仰一栏中写明死者一家人是基督教(Kristen)信徒。还透露警方在现场发现几本宗教宣传册，已被当作物证，但不能确定与案件有什么关联。警方还取去了手机、记事本及一些物品，可惜在现场没有找到可以帮助破案的监控镜头。 《独立之声》(Suaramerdeka.com)近日报道，死者顾纳万在该地段的房产价值不低于30亿印尼盾，不可能穷到无米下炊。这事也在邻里及社会上引起热烈的争议、猜测。 印尼大学的犯罪学家(Kriminolog)莫里亚拉(Adrianus Meliala)于18日向媒体表示，根据事发屋内堆积生活垃圾、屋主不愿与人来往，加上没有暴力痕迹、不要缴付电费、房内摆放除臭剂的迹象分析，他怀疑推测死者是集体自杀的。但警方表示仍需深入查案。 《国际日报》于18日刊登啄木鸟题为《让华人同胞蒙羞的事不能再发生》的评论文，揭露那骇人听闻的“一家四口饿死事件”的亡者是当地好几代的华裔侨生，在华人社会引起轰动，“他们认为这一事件是让华人蒙羞的事件，都怒发冲冠发出痛心、愤恨的叹声。”文章随即在印尼华社投下震撼弹，在各社交网站及群组里激起“辩论”的千层浪！ 文章写道：“这一家人，男的找不到工作，失业多年，女主人又有病，生活穷困非常潦倒，甘愿饿死也不愿求助于亲戚朋友，因此坐吃山空，最后一个又一个活活饿死。”“何况死者都是华裔，令人百思不解……因为印尼华人人数不少，素有相互帮助、相互扶持的美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而顾纳万一家穷到这样潦倒却无人知晓，真是天晓得！” 随即话锋一转，把箭头指向华社富商，认为“这件惨案印尼华裔企业家也有责任。”对弱势的华裔群体不够关注，而有些“豪门生活却非常放荡腐化，豪华汽车大街上横冲直撞，在酒楼大吃大喝。”“朱门酒肉臭，外有冻死鬼的惨相！”“富人有责任帮助有困难和落后的同胞兄弟，企业家们不要光顾自己赚钱，应该负起社会一些责任。” 作者在文末感慨：“人行于世，问心无愧。”坦荡之情让人心生共鸣。诚如先哲所示：信言不美、忠言逆耳、直言不讳；而常见的却是“精人出口，笨人出手。”是滚滚红尘中的众生相。就拿印华三语学校这20年来的进展来说吧，在印尼各大中城市兴办的三语学校背后，有多少坚定不移、不求闻达的捐献者？有多少默默奉献、栽培桃李的教育者？当然，也有些捐款站后边、拍照坐中间的“精人”，民众终究能知真伪、辨忠奸、话因果！ 新冠疫情爆发近三年来，中国已撤回外派教师；一些华文师资因薪酬问题而离职，三语学校闹师荒，开始聘请友族为“华文教师”。最近有段视频，一位包头巾的友族少女被同学酸她“卖弄”华文，她微笑着以华语回怼：“你是华裔，为什么没有学会华语呢？”这两件事是否可归纳为“让印尼华人蒙羞”？而教育能让人明忠义、立仁德、知廉耻！ 把话扯远了，言归正题。《呼声网》(Suara.com)于19日报道，一些犯罪学家根据警方的初步资料推测，“饿死案”一家疑是西方“末日教派”(Apokaliptik)的追随者。更可能是进行桑塔拉教派(Santhara)的“神秘仪式”，该仪式需要约30天禁食、净身。 作为具有宗教信仰、法律意识的国民，我们应该对顾纳万一家的不幸感到悲哀，祈愿他们蒙主恩宠；应该相信国家警察的侦办能力，静候“饿死案”被揭秘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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